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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氏新建县学记皇祐二年二月 北宋 · 曾宏
 出处:全宋文卷八九一
人之生性固有异,贤者明,愚者闇。
明而不思,行或迷其适;
闇者无相,则伥然罔所不至矣。
学,其相闇之本欤。
三王四代,莫不急于是,以抵隆治。
方是时,家犹有门侧之堂,况诸大者乎!
其于民,爱而教之,可谓至矣。
汉而下,或缺或微。
当夫僭暴相陵,干戈纵横,则睨庠序,如馁者之睹镃錤,谓为无益之具。
吁,可痛也已!
我朝以文致太平,国有学以养士。
庆历初,天下晏然,台阁多当世豪杰。
上访下议,欲使民尽登道艺之域。
于是益建大学于东都,复诏郡县,皆自立学。
士限日隶业,然后应试于有司。
州将邑长,人人以教育为己职。
兴创未备,会朝廷虑士或迫于耕养,则不能奉诏,遂罢限日之式。
当治者不原其意,以谓前制变弛,一切不复问,故有未堂而止,半功而辍,已成而废者。
噫!
士大夫果有意于民,其当以号令缓急事教化哉!
元氏真定,介倚山险,民庶而事丛,河朔邑亡七八与比者。
庆历五年春枢密副使河北宣抚使富公,荐田侯为□令。
二年,迁著作佐郎,例当趋阙。
中丞郭公,时作镇牧,惜其去,请之,诏许复任。
处邑凡五年,侯举进士得第。
识敏而才博,明民敝,精法意,胥徒之贪黠者,敛巧慑气。
而奉指顾民,有以讼至,必委曲尽其辨,辞穷然后寘诸罚。
故在重辟,亦自悔咎而无怨。
久之,威惠浃洽,境内大治。
因间顾谓僚友曰:「愚不才,逃责于斯已数岁,幸而嚚讼简息者,鄙心勤察,而粗谨法令耳。
夫务齐于速者必以政,欲治之远者莫如教。
邑有孔子,虽像貌仅存,而隘且漏,不广以葺,则教将安兴
我将兴之而为之学焉。
会诏诸佛庙,有不由王命而置者,皆毁之。
邑所废,得材甚夥,因以足用。
又侯尝涖事它郡,前邑佐按民籍,益乡皂,过越旧贯,众所不欲,侯还,悉舍之。
及是闻侯将营学,皆请效力为谢。
物不调敛,功不董饬,半月而告成。
堂、室、门、爨毕具,而器亦备焉。
至圣南面衮冕,与王者等
自颜而下,列四科者十人,以公服侍其侧。
侯帅邑之官与士,斋戒冠衣,行释菜礼。
登降兢肃,拜俯庭下,如见君对父。
居民观之,乃知吾夫子之道尊,往往诏孙若子弟,舍利执卷入学从师授。
长者诲,幼者听,日渐月渍,寖以彬郁。
议者谓,非独孝睦廉让之风行,抑将有伟材巨器出其间。
己丑七月,侯迹厥事于书,遣介持走中山,告旅人曾宏曰:「请子为我文,以志岁月于石」。
宏览书而叹曰:失火之家,先汲缶而后营陂池,非好小而恶大,理势然也。
田侯为邑,始以政法治敝,终以礼义申化,真得先后之宜矣。
夫士之得仕,不患在小,患丧本以□俗。
每观今世有假道方册,拖绅朝廷,出则据千里之广,不能兴一善,凿民耳目,而反惑祸福之说,左右老、佛,以掊削于下,心尝壹郁惜惋,恨未果折其妄。
今闻侯能于数十里地,顺承天子令,取瞽夫聩妇媚佛之材以崇学,而张明圣师之道,使邑人有所瞻闻,而变为善乐无算。
既辱命,故遂以书而不敢让。
时皇祐二年二月十五日记。
文林郎、守县尉韩□,文林郎、守主簿李顺之三班奉职监酒颜庶几左班殿直天威军兵马监押、权巡检郑化成,承奉郎、守秘书省著作佐郎、知真定府元氏县田照邻建。
按:《常山贞石志》卷一二。又见乾隆《正定府志》卷四五,民国元氏县志》卷一六,国家图书馆藏拓片·章专六七。
元氏县重建庙学记元祐五年 北宋 · 曹景
 出处:全宋文卷二三四一、《常山贞石志》卷一二
士敝于俗学,为日之久,先皇帝念之,故有乐育之道,作成之方,皆出于教养之美意。
天下之士始不流于浅近之习,而自弃者日寡,小以成小,大以成大,随所造而已。
熙宁初,大建太学于京都,亦以待方来之学者。
开馆至数千楹,又厚其廪食之赐,羁旅之士,其至如归,而居有馀安矣。
遴择教官,使亦专经,责以讲事,可以发明先王道德之遗意。
而承学之徒,亦知自穷于性命之理,转相传导以自幸。
设三舍以为之劝,须其问学之精,考其行能之实,为之升迁之序。
学者患乎无材,而不患乎无所取。
是以誉髦之彦渐渍夫日就月将之间者,几于唐虞之盛,有向于成周之隆矣。
于是又诏郡邑皆置学舍,立宣圣之庙焉。
虽遐陬边徼,不以远而有所遗,不以小而有所废。
以谓土地虽异宜,风化虽异习,出于人心者未始不同。
且以有生之身,索于性分之内,良知良能,善所固有,在因其固有而达之,要使四方万里之外,人人无不同之学,仁博恩洽矣。
由是学者莫不欣戴德泽,知盛时之为难遇。
鼓之而有声者应,舞之而有形者随。
老师宿儒,无容肆其迂诞不根之言,稍乡于理义之域。
然而州县之吏,往往不能奉承旨意,一切苟且,入于因循,失于建立者众,间有文具而已者。
不知夫古者家有塾,党有庠,遂有序,国有学,于以考其有德行道艺者宾兴之。
则学校之设,亦治世之先务也。
元氏之有学,始营于田君照邻,在县之西北隅
观其作室之制,与夫庙貌之饰,究之以礼,陋而不典,是以其道郁而不发。
岁月浸久,弊坏穷蹙,遂使先圣之居索然秽寂,而无尊奉之敬,学者从可知。
故间有有意于从学者,无受教之地,则虽抱至美之质,有入道之资,亦将茅塞废弛,而不能自振于荒殆之中,良可嗟惜。
邑民病此,故有欲共工出力,作而新之,且未及。
今上即位,学由天纵,圣德日跻,慨然思有以继述成就神考之志。
呜呼,以先帝之聪明睿智,神文圣武,创法立制,经万世而不可易者何?
特学校而已哉。
虽威神在天,馀光炳耀,与日月而并明。
天子方且敬仰其隆功休烈,固难以形容万一,而显扬钦慕,无有穷期。
则群臣百执事正当谨承三圣之所以然者,直不可以私意自任。
恣谬悠之谈,关于流俗之论,作为异端横议,如欲有所戾焉者,又不可不知也。
今邑人承议郎士宗殿直裴士廉因众人之所愿,又请以己之私钱助夫不足之用,择地之异而迁之。
长廊复屋,广殿重庐,宏壮而不华,显敞而不丽,工不旬而告毕。
行且择夫有道者主之,以教诲后学,使各知修进以取名当世。
又将见高车大盖,焕乎衣冠之盛,里人皆曰吾乡之人也,吾乡之人也,得不伟欤!
其来盖自学校始。
今略其兴立之初,而话其落成之日,实元祐庚午仲秋初吉
右朝请郎知县事护军、赐绯鱼袋曹景记并自书丹。